绿林清溪：十渡之歌

(一)
拒马河

你深刻
深邃莫测
你浅薄
一眼见底
 
温柔
平明如镜
犹如淑女
 
粗犷
像脱缰骏马
不可一势
 
你自天而来
随波而去
有弯
有曲
是你真是的经历
 
(二)
野鸭
碧波绿水
是你生活的天地
三五成群
两三相聚
杂色的羽毛
白中见黑
斑斑点点
并不美丽
你虽不够美丽
却很自由
从不瞻仰高山
也不追随目之所极
你自由的追逐
嬉戏
你自在的无束
无拘
永作自然的天使
任便随机

(三)
石儿
我知道你
由哪儿来
你没因
与高耸的大厦结亲
和谐
共生
而孤傲
仍朴实
凝重
 
我知道你
往哪儿去
你没因
和豪华的庄园为伴
显贵
耀荣
而忘本
仍肃然
沉静
 
我知道
当你脱离母体
那一时刻
曾大声哀鸣
轰隆隆
轰隆隆
 
你不嫌弃
母亲贫穷
苦痛
你赞美
母亲勇敢
割舍亲情
 
自那时
你挣扎
纷争
便远近闻名
 
(四)
绿毯
大小不一
由白色石子
砌成
各种形状的畦
 
彩色的流水线
浇铸
一片片新绿
是天公
剪裁出
一块块
方圆的绿毯
美丽无比
 

(五)
柿子树
不愿
再环顾碧波上
那橡胶坝
装甲车
绿丛中
红瓦白墙
执意
欣赏那林地
浸润潮湿
绿茵宁静
欲滴的温馨
腐叶芳香
 
(六)
槐树的梦
一片花海
群居
独处
各有各的梦
甜甜的
淡淡的
酣睡万物丛中
 
 

（七）
山溪
常年不断地
流淌着
不管
昼夜阴晴
 
常年不断地
歌唱着
不管
暖雨寒风
 
常年不断地
润泽着
不管
绿草花丛
 
常年不断地
奉献着
不管
春夏秋冬
 
不思源头
不计流经
日复一日
常年不断
只顾前行
 
写于1996年8月